Bleach衍生創作。
黑崎一護× 朽木露琪亞。
現代架空、長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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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三筒。」斑目一角面有難色地丟牌。
「吃。」
「你又吃!?」
「是你餵得好。」綾瀨川弓親的眼神在笑,順手丟了一張牌,「八萬。」
「碰。」這次換阿散井戀次笑了,他從手牌中丟出西風。
「哎呀、碰。」自家風的牌怎能不拿?弓親從容地拿了那張西風。
「欸欸不要太過分喔,你們這樣什麼時候換我打?」一角拿著麻將尺敲桌子,一臉不平。
一護坐在桌邊,覺得自己像在看戲。這感覺好奇妙,分明自己也參與其中,卻覺得看其他三人比看自己的牌還好玩。
「一護。」露琪亞甩著腳道。一護的身後剛好是向牆內凹陷的窗台,露琪亞坐在上面看他們打麻將。她似乎很喜歡能讓腳懸空的地方。「為什麼一角要生氣?」
「因為叫牌後,是換下一家摸牌。以現在的位置為例:我是東,斑目是南,綾瀨川是西,戀次是北。所以說,我的下一家是斑目,換言之,我摸打或叫牌後,斑目能才摸牌。」一護又比了戀次,「像剛剛戀次丟牌,綾瀨川碰了西風,但之後還是換戀次,因為戀次是他的下一家。」
「哦哦,所以就一直輪不到一角是嗎?」
「對,但那只是暫時的。等等我摸完牌,沒有人叫牌的話,就換斑目了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露琪亞拖著下巴點點頭,「那一護,什麼是叫牌啊?」
一護愣了一下,然後轉過頭問左手邊的戀次:「她的麻將知識趨近於零嗎?」
「嗯,可以這麼說。」戀次看了一輪別家河面上打出的牌以及副露後,丟出一張一索。
一護從沒想過露琪亞會介紹他和戀次他們認識。其實在他第二次遇見戀次那天,他回家有稍微搜尋一下COSMOS。一方面是出於好奇心,另一方面是對戀次的存在較為釋懷,他才主動查詢,沒想到網路上關於他們的資訊非常少。所有的消息都是他們的新曲發表、專輯資訊,鮮少有他們私底下的生活介紹。雖然日本是個很注重隱私的國家,但連出道前的介紹都輕描淡寫得帶過,對以獨立樂團出身的他們來說不太尋常。
「……嘖、怎麼都不是我要的。」一角憤恨地丟出九筒。
「榮。」一護說,順手用麻將尺推倒自己的牌堆。他一臉平靜,好像胡牌也不是什麼大事
「我放槍嗎!?」一角整個跳起來,伸長脖子檢查一護的牌,「一萬二萬三萬七索八索九索各兩張……單騎聽九筒。七對子,還好嘛。」
「還可以解釋成別的吧。」從頭到尾都靠在牆邊不發一語的日番谷冬獅郎道,「一二三萬、七八九索都各兩組,可以當二盃口,同時也是純全帶么。若用七對子看的話,是只有二飜沒錯,但若用二盃口和純全帶么算的話,可以有六飜。」
「嗯,我是這麼算的。」一護對日番谷頷首。
「太扯了吧!」一角扶著額,面露難色。
「謝謝你把九筒摸走然後打出來。」弓親一副萬幸的臉。如果輪到身為下家的他打出那張牌,現在笑不出來的會是他自己。
「六飜……跳滿的賠點是3000,放槍要乘於四倍。」戀次順手將手牌蓋上,「真的是謝謝一角啊!」
「你們不要吵!」一角欲哭無淚地拿出點棒。
今天真不適合打麻將。
他們打完半莊戰後換打桌上遊戲。戀次把麻將桌撤到角落,一角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張可摺疊的漂亮小桌,然後他們席地而坐玩了起來。地上鋪著柔軟的草綠色地毯,一護覺得自己像坐在真實的草地上。旁邊的櫃子上放了各式桌遊,他們從最簡單的Love Letter、Saboteur到比較複雜的Manila、Colt Express……都玩。一角似乎是個情緒大起大落的賭徒,相較之下,其他三個男人就沒什麼勝負慾。弓親就和打麻將時一樣,本著一個隨緣的態度,戀次則是偶爾露出可惜的表情,但即便輸也不會鬼吼鬼叫。日番谷冬獅郎應該是裡面最淡定的人了。他根本不想玩桌遊,純粹是因為人數因素被迫參加。但他是所有人裡面頭腦最清楚也最會制定策略的。即便牌運不佳,他也能設法不讓自己居於最下風。
至於露琪亞嘛——
「弓親,我現在要擲骰子對嗎?」
「對。來,骰子在這。」
「謝謝你。我看看……總共是六步。是走這邊嗎?」
「不是,是這邊。」
「可是剛剛戀次走那邊。」
「你們走私的東西不一樣,移動的船就會不同。」
「哦哦、那我懂了。」
——至於露琪亞,他們必須用更多時間教導才能讓遊戲順利進行。
「真是差那麼一點點啊。」戀次將Colt Express裡的道具車廂收進紙盒裡。剛剛那局由弓親獲勝。
「拖你們的福。」弓親賴在紅色小懶骨頭上,拿著剛剛所扮演的Cheyenne卡把玩。
「你們要喝些東西嗎?」露琪亞問。她跪坐在地毯上幫忙收拾遊戲道具。
「Orion。」一角立刻說。他正在櫃子前物色下一個廝殺的遊戲。
「加一。」戀次頭也沒抬,將彩色木頭小人收進夾鏈袋。
「我要蘋果汁。」弓親伸長手將卡牌遞給露琪亞。
「日番谷隊長呢?」
「鮮奶。」日番谷冬獅郎道,「我可以自己拿。」
「一護,你要喝什麼呢?」露琪亞轉過頭去問整理回合卡的一護。
「我想想。」剛剛有人點酒、果汁、牛奶……這個地方是什麼種類的飲品都有嗎?
「你可以點咖啡噢。」露琪亞給了一個明確的建議,「有咖啡機。」
「這樣太麻煩你們了。」
「反正現在中場休息嘛。」她笑說。
跟在露琪亞家的情況一樣,一護完全被拒絕加入幫忙的行列。露琪亞堅持不需要幫助,其他人也都順著她,只有日番谷說要自己倒牛奶,跟著露琪亞去廚房。弓親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一台相機。他似乎在測光,一直試拍然後看調整光圈和快門。一角慎重其事地拿了一盒新遊戲過來。Pandemic是一款少有的合作遊戲,是他平時不會觸碰的類型。這款遊戲雖然上市很久了,但因為種種因素他最近才買,而且這是第一次玩。於是一護、戀次和一角開始研究遊戲規則。
弓親在一旁繼續忙相機,沒有加入他們。他東拍西拍,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。露琪亞和日番谷端著托盤回來,並一一分送飲品,然後開始新的遊戲。
綾瀨川弓親透過相機看著他們玩桌遊,直到房門無預警地被打開。
to be continued.
三年前的今天,這篇文在一露吧首發。
三年了,時間好快,而我還是沒能完結(遠目
感謝閱讀。
補充說明//
其實我不會玩日本麻將哈哈哈,是為了寫這篇的前段去看了很多日本麻將的規則。不知道華人各地的玩法和說法會不會有差,但因為我只玩過台灣麻將,所以等等會以台灣的說法為主,請大家見諒。
(以下為我個人看完規則後的解讀,還是有可能會解讀錯誤嗚嗚,請不吝指正。)
「飜」這個詞,對應到台灣這邊的說法,差不多等於「台」。幾台幾台,越多台對方賠的越高。中間提到「二盃口」、「純全帶么」,都是一種飜的名字,會因牌的組合而不同(通常是三個牌一組來看,除了七對子是兩兩一組共七組來分)。「河面」指桌面上丟棄牌的地方,「副露」指我們吃或碰別人的牌後排出來的牌。若胡牌了,日本的說法是「榮」,而「放槍」的說法是一樣的。日本麻將的勝負最後是用點棒算,算是一種籌碼的概念,最後全部打完會計算每個人的點數有多少。除了這些之外,基本上打的順序和拿牌的順序…等等都和一般我們所知的差不多。